伊吹望月

AFD:Mochizuki

桃源乡

*是小兰和桑桑的小甜饼补档。

PS:小兰,一个难以捉摸的靓仔。你是真的难写,也是真的很香。

*时间线在桃乡时期小兰和桑桑kiss之后

  

自从第一个亲吻在小傻子和他的唇齿之间绽开后,尉迟兰廷发现自己只要看着冯桑,就很难从她清润淡粉的菱唇移开眼。


他虽然知道如此作为怕是在欺负小傻子不通男欢女爱,甚是卑劣,但是一想到这样或许能把她摇曳于外界的注意力再度吸引回来,违背良心的谴责,似乎也变得不那么沉重。

  

尽管理智上清楚地明白和冯桑是夫妻的尉迟邕不太可能什么都不做,可情感上意识到尉迟邕可能亲昵地拥吻过小傻子,甚至让她不自觉地在激烈的唇舌纠缠中学会了换气和回应这个事实后,他依旧打心底里地感到一股像蚂蚁啃咬般蚀骨的嫉妒与恼怒。

  

比起尉迟邕,他已经迟了一步,他不能再迟更多了。如果她习惯尉迟邕的节奏,那他就要身体力行地去改变。

  

总有一天……

  

他神情晦涩,半坐起来,沉默着摩挲放在床侧的鞭子。

  

“兰廷、兰廷!”

  

突然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嘴角微微上扬,温柔地往声音处看去。正是在外面放风回来的冯桑。

  

冯桑抱着一枝开得极艳的红梅花,蹦蹦跳跳地进了门。

  

她四处张望着,看到半依靠在床上的尉迟兰廷,目光一下子定住并亮了起来,几乎是三步并两步像一只轻盈的小鹿一样跑到他跟前,举起了那枝浮动着暗香的红梅,献宝一样地递给他,“花好看,不怕冻,阿段说寓意好,送给兰廷,兰廷要快点好起来。”

  

尉迟兰廷不由得笑了起来,伸出手握住了小傻子的柔夷,在感觉到她的手并不冰凉之后,才放心地松了口气,接过了花,将它小心的放进了床头柜台上的白瓷花瓶里。

  

作为小傻子出去玩时最喜欢带给他的礼物,白瓷花瓶里已经插了好几枝颜色各异、冷艳傲然的梅花了。现下新来的红梅与白梅、黄梅拥簇在一起热热闹闹,别有一番韵味。

  

他曾经也问过她,为什么每一次都送梅花呢?


小傻子只是挠了挠脸,憨笑着说:“因为漂亮,很像兰廷。”

  

虽然不认为自己与梅花有什么特殊的关联,但是他心里隐秘地升起了些窃喜,既高兴于她对自己的好看法,又欣悦于她那么喜欢新鲜,可总还能记得给在家修炼、处理家务事的自己送上她认为新奇美好的事物作为礼物。他不在乎礼物的有无与价值,但他在乎这背后透露出来的心意与在意。

  

他低头亲了亲小傻子细白柔软的手指,含着笑意温声道:“桑桑的礼物,我很喜欢。这是奖励。桑桑再过来一点,嗯?”说罢,他无辜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色泽红润的嘴唇,活像个从话本里走出来的妖精笑眯眯地勾//引着眼前人。

  

冯桑手指蜷缩了起来,有些害羞地瞥了兰廷一眼,扭捏着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有些苦恼又有些期待地想了想,兰廷是不是又在撒娇了?好像从那一次喂血和阿段的事情之后,他就越发的喜欢上这种黏黏糊糊的行为。还是说,兰廷身体又不舒服了?所以今天自己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床上。

  

娘以前哄她的时候总是会亲亲她的额头。兰廷难受的话,说不定亲亲会让他的难过都消失。可是兰廷很娇气,只喜欢让她很舒服又有点想逃跑的亲亲。这让桑桑有点躲闪,可是她实在想让她喜欢的贵公子看起来开心一些。

  

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她半坐在床榻上歪了歪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伸出手隔着衣衫趁尉迟兰廷还没反应过来迅速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然后确定了一下某个位置之后,朝他轻快地笑了,隔着被褥如同蜻蜓点水地亲吻了一下兰廷身上摸起来最滚烫的地方。

  

尉迟兰廷猛的弓//起了腰,几乎是狼狈地往床榻后窜了一下,头也一下子撞到床板上,发出了一声闷响。他顾不得脑后隐隐的疼痛,几乎是立刻抬起了低垂的头,愕然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傻子。

  

可这小傻子不仅没懂他的惊愕,还蹬掉了穿在脚上的厚靴子,急急忙忙地跳着扑向床铺上的他。

  

她眨巴着眼,像小狗狗摇晃着尾巴般满是期待又含着担忧的看着他,“兰廷,兰廷!桑桑亲亲兰廷难受的地方,兰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他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小傻子,眼神幽暗得如同一只在暗处观察着猎物的猛兽。但是转瞬,他就发现了小傻子有些胆怯的瑟缩。

  

方才一刹那间涌上心头的汹涌情绪实在复杂难言,理论上在阴谋丛生的尉迟家长大的他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激烈的情绪外露几乎是不可能出现。

  

可实际上,他因为在乎早就在冯桑面前打破他镇静的表面,现在这幅模样已经是少有的失控。

  

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吓到她。

  

意识到这一点,他抿了抿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复下心情,克制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旋,以极其柔和的语调询问面前懵懵懂懂的少女:“桑桑,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小傻子仔细瞅了瞅他,有些纠结地绞着手指,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出真话。她刚刚的行动除开天性的抚慰,有一半源自农妇与假母的教诲。

  

农妇曾教会她亲吻可以安抚人心,她自己喜欢,兰廷也喜欢,这准没错。而犹豫就犹豫在她曾经在冯家被人讥讽过是勾//栏来的村妇,直到那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养着她的勾//栏不是什么好地方。她虽然愚笨,但是也敏锐地意识到曾经在勾//栏学过的一些事情或许不该再被说出口。

  

可她实在不想骗兰廷,被骗的人心口总是会回荡着空落落的难过,那不是一种令人愉快的体验,她不希望兰廷也尝到那种滋味。

  

冯桑有些丧气地低着头,咬着唇掰着手指头,小声而慢慢地说:“假母说,儿郎们是生病了,身体才会烫起来。她告诉桑桑,只要亲一亲,摸一摸最烫的地方,一切就会好起来。兰廷是男儿郎,桑桑想要兰廷好起来。”

  

“我是不是做错了?”

  

随着她流露着不安的疑问尾音落下,她的视野倏忽间暗了下来,温暖的触感伴随着让人心安的熟悉香气轻柔地笼罩住了她。

  

是兰廷抱住了她。

  

“抱歉,桑桑,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兰廷清冽的嗓音此时有些喑哑 ,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后背,顿了顿,语气平和又带着些许难辨的情绪继续说,“桑桑是个好孩子,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特别是有些男人更是坏家伙。你的出发点很好,但是不可以对每一个男人都这样。哪怕……哪怕是我。”

  

小傻子的头贴着兰廷的胸膛,随着他的话,她不仅仅听到了言语翻滚而出时的震颤,还听到了兰廷激烈的心跳声。他并没有责怪自己,反而是在担心自己吗?兰廷的心跳地好快,是因为这件事更难受了?兰廷虽然一开始有点坏,但是现在对桑桑很好,兰廷不是坏家伙呀。

  

她绞尽脑汁,思来想去,不知道怎么更好地回答她喜欢的贵公子。不过,无论如何,可以肯定的事只有一点。这她一定要告诉兰廷。她努力克制住羞怯,绯红着脸,揪住兰廷的垂落在她裙摆旁的袖子,凑到他的耳边,就像是在倾诉一个秘密一样,坚定地说:“只对兰廷这样。”

  

尉迟兰廷愣住了,耳旁传来的酥麻被这句话直接点燃到了心里,他现在既心痒的慌,又觉得自己被这句话送进了一场美梦里,自己轻的好像随时要飘起来。

  

他有些犯晕地看着眼神湿漉漉的小傻子,她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他满脸通红与手足无措的狼狈。

  

我是不是幻听了?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怎么能这么会说情话?

  

小傻子突然惊叫起来,“兰廷,你好烫。诶,这里怎么越来越烫了?兰廷?兰廷!”

  

他松开了怀抱,捂住了脸,试图藏住自己的不堪。而后,他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却发现早就已经靠到床头板了,想要站起来,却整个摔倒在了地上。冰凉的地面没有让他清醒多少,反而是让他觉得自己更晕了。

  

小傻子许是无心,但是自己不能这样唐突她,他已经骗了亲吻,余下的他不能再要。至少现在不行……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等到解决了尉迟家的事,把小傻子八抬大轿入了门,入了门……

  

或许是想象中的未来太美好,他忍不住笑了,稠艳的眉眼舒展开来,如同一卷活过来的美人画,显露出几分别样的美艳。他接住了光着脚急急忙忙跑向他的小傻子,他所有美好希望、所有美好寄托的依存者。

评论(3)

热度(25)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